铜山十八景

        铜山十八景        铜陵镇的绝美景色,很多铜陵人,都会念上这么几句“铜山十八景,风动石九仙顶……”,但对于具体是哪些景色,其实也很难说的全。

        关于“铜山十八景”,清陈振藻所作《铜山志》卷一:方域志·形胜,有内八景、外八景、海天八景。内八景为,南溟书院、东壁文星、虎崆滴玉、鹅颈藏舟、天池胜景、石室仙岩、蓬莱仙迹、沙坡渔歌;外八景为,雪峰旭日、苏柱擎天、梁岳拥翠、招峦排青、归帆远棹、列屿高翻、龙潭石洞、狮屿瑶屠;海天八景为,净澜沈碧、晓曙浮红、征帆日照、窎屿星悬、秋涛喷雪、蜃云卧波、浪头鲲拍、沙际鸥飞。

        后有马兆麟先生的《咏铜山十八景》诗,“仙脚独步腾云汉,文公座上看天池。虎崆滴玉龙泉清,梁山倒影日月明。九仙石室弹歌唱,沙坡咿呵琴瑟声。七十二坎如云梯,百鸟归巢远高飞蓬莱仙景开圣迹,扬帆归澳得回归。仙桶沐浴可戒斋,石僧拜塔绫罗纱。故里放生三贵子,仙床睡卧万人家。东屿文峰神显灵,黄莺打桃鸟无情。风吹动石万钧重,摇倒旗山两马鸣。”

林定泗先生根据马兆麟先生的《咏铜山十八景》,对诗中的景色仔细探原,引用如下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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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铜山十八景”探原(十八)“摇倒旗山两马鸣”

作者:林定泗

        铜山十八景的第十八景,也是最后一景,是“摇倒旗山两马鸣”。

        首先,要搞清“摇倒旗山”是怎么回事。

        根据文化部门退休老干部陈坤生老先生说,在竹枝山对面,即西铜公路往大澳渔港方向的右边,是一个相当平缓的山坡。这山坡很像一面倒放在地上的旗帜,因此古代这地方就叫倒旗山。但是现在这个地方早已是民房林立,这面倒在地上的旗帜也没了踪影。至于“两马鸣”,这里有两种说法。一种是“两马”,指的是马兆麟和马徵祥父子的陵墓;或者说是马兆麟先生两个祖宗的陵墓。前者所说的这两个人,应该可以说是铜山人的骄傲,他们同是前清的举人,前者是著名画家、诗人和教育家,后者是教育家和书法家。但是,我以为如果把地方名人的陵墓当一方代表性的景物来说,那就很不得体了;更何况哪有自己夸耀自己的道理?尤其是铜山十八景诗,是马兆麟先生之作,他怎么会在自己健在的时候说自己的坟墓呢?

        另一种说法,是在竹枝山有一个地方有两块像马而且相向的石头,因此那里就叫做“两马鸣”。假如是这样,那“旗山”就应当是“枝山”——闽南话,“旗”和“枝”同音,似有一定道理。可是即便如此,连当地人都极少知道的地名,要称它为景点,本身就值得商榷,更何况作为代表性景点,就更显得离奇了。我曾经为了寻找这个地点的可接受性,爬到竹枝山,寻遍其中的石头,看有没有像马的,可惜无法见到——不管是从什么角度看,都是如此。

        就此问题,我多次与退休文化部门干部陈坤生老先生联系,在2008年6月11日再次打电话询问了老先生,试图得到新的解释,但都无法得到满意答复。鉴于此,我以为把“摇倒旗山”(或两马鸣)作为铜山十八景之一,是很不妥当的。

“铜山十八景”探原(四)“梁山倒影日月明”

作者:林定泗

        铜山十八景的第四景,是“梁山倒影日月明”。

        梁山倒影,也作“梁岳拥翠”。所谓“梁山”,并非因梁孝王得名的山东梁山,而是漳浦县属的梁山,也称梁岳。此山地处东山之北,海拔791米。如果从铜陵的高处望去,但见它从海面突兀高耸,气势磅礴,巍然屹立,其群峰插天,令人惊悚。乡贤黄道周,就曾在其遗作里,多次充满激情赞美它。

  前清陈振澡先生《梁山镇岳》诗曰:“梁岳横西北,登台快此山。列屏共倚坐,标帜障闽关。碧海欲沉翠,玄云独挂闲。礌礌峰九十,乘与任吾攀。”诗歌的意思是:梁山横在铜山的西北面,我登上台阶,为看到这样壮美的山而感到痛快。但见梁山就如排列的围屏相互倚靠着,如一面军旗成为闽海的屏障。碧绿的大海就像要把翠绿的梁山沉入水中;深深的云彩孤零零的挂在梁山之间,显得那么悠闲自在。山中众多的大石,正好借助它任我攀援。礌:古代作战时从高处往下推以打击敌人的大块石头。陈先生所登的“台”,我想应该是文公祠的台阶。若要说“倒影”,我以为前提应该是风平浪静的大晴天,否则,就无所谓倒影。要说梁山倒影,应该先说观察点。我以为应该在铜陵的文公祠处最为合适。一则先人们都肯定是在这个地方观赏,二则这里既是铜陵古城的高处,又正面对梁山,没有比它更好的观察点。居高远眺,浩淼的东山内海,梁山危危横亘于海面。为了观赏梁山倒影,我曾经在晴空万里的初秋清晨,来到文公祠。尽管我与对面的梁山相距有十几公里,但是,看上去就好象近在咫尺。此时,一丝风儿也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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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铜山十八景”探原(序)

作者:林定泗

        人们常说的“东山十八景”,其实是“铜山十八景”。最早出现“铜山十八景”之说的,出自于《铜山志·明铜山所志》,这是“光绪三十三年”某君“录于听涛氏之别墅”。

  先应该说说这《铜山志》的作者和书况。

  该书为手抄本,是清朝乾隆十六年(1751)陈振藻所作,陈又自作《铜山志·志序》,乾隆二十五年(1760)再自作《铜山志·又序》,而在这之后,又有《明铜山所志》,该《志》为光绪三十三年所作,这一年,是1907年,可见,该书是一本跨越大半个世纪的小综合书籍。再之,对该书进行小综合的人是谁呢?我以为很可能是乡贤马兆麟先生的裔孙马维国先生说,马兆麟先生生前曾经对铜山十八景作过吟诵诗,而该序的写作时间正好是他在世的时间。至于《志》前为何用“明”,正如他在《志》中所说:“铜山者,明防倭之水寨也。”马先生和几乎所有的铜山读书人一样,对“明”情有独钟。

  在《铜山志·明铜山所志》中,“铜山十八景”已经出现雏形:“石斋公(即黄道周)常告人曰:‘吾乡之子弟拖船荡桨亦能文章。’岂虚语哉?于是乎戍卒之徒变为诗礼之家矣!文人蔚起,山水增名,则铜山之景在在堪娱矣!自其外而观之,雷峰旭日位乎东方,苏柱擎天镇乎南土;梁岳拥翠为北之巨观,诏峦排青壮西之胜概;征帆远棹东南之景无边,列屿高翻西北之观靡尽;沙堤落虹时起飞鸥于东北,苏野行浪常沉落雁于西南。自其内而观之,鹅颈藏舟朝夕常闻欸乃,虎崆滴玉四时长吸清甘;九仙石房(‘房’可能是‘室’之误)沿流而上,南溟书院抢云而眠;东壁星晖石临风而能舞,南浦渔歌浪对月而唱和;天池胜景楼临海而巍峨,蓬莱仙迹激石而雷响;至于百鸟归巢则出茶水之妙绝,虾蚕鸡鲤则志石像之有奇。于是乎戍卒之区变为神仙之洞房矣!人因地而杰,地因人而名,故风雅之士,骚逸之人,至铜之揽胜者,踵相接也。”

  以上文字原文没有标点,本人加以断句,不当之处,欢迎指正。

  这些文字,其中难以理解的词语不妨说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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